“此案最初并非由大理寺负责,我瞧着疑重重,于是扣留了案卷,打算自己去查。”
由于裴筠吃得太香,他受其影响,顿了顿,也夹起块鸭。
几人就这样,默契的安静一阵,吃过一会儿后,周思年嘴,正打算继续,就听门外传嘈杂的谈声。
四目相对,眉锁,预备起去瞧瞧,门就被人打开了。
“原先听人来报,我还不信,没想到真是你们啊——阿裴,叁弟,还有周大人?”
叁人一齐转过去,发现倚在门边冲他们打招呼的,正是燕怀泽。
他手握折扇,全然不顾燕怀瑾那冷肃的神,盯着裴筠:“正巧,我还未用膳,多添我一人不碍事吧?”
宁香院,裴萱正与裴蕙商量对策,她愁云密布,因为父亲铁了心要将两个女儿嫁给她见都没见过的人,她打听过,简随无大志,荒无度,虽未有正妻,却已经纳了好几个小妾和通房丫鬟。
赵姨娘死活不肯让两个女儿嫁给纨绔弟,很少对赵姨娘发脾气的裴孟喆将她打了一顿,还说:“我们本就是庶支,能嫁人家正妻,那是攀!”
赵姨娘脸上泪迹斑斑,妆也得一塌糊涂:“好啊,你这个忘本的东西,从前是怎么厌恶自己庶份的,如今竟也肯拿这话羞辱自己?你不是东西!”
裴萱和裴蕙在一旁听着,既不敢言相劝,都不敢阻止父亲动手。
到最后,就连赵姨娘都束手无策。
裴瑶笙不肯帮她,祖母祖父早被父亲说服,除非闹了人命,否则不会多此事。
不肯屈就的裴萱将自己关在房一整日后,想了个损招,那便是让木讷懦弱的裴苒替她嫁。
在她们看来,叁房的这个妹妹,同样是庶支,却从不争抢,不曾因为庶支和嫡系的份差别待遇而有半分怨言,反倒对谁都十分友好,往日挑东西,也都自觉说拿妹们挑剩的。
且简随抛去那破事,单就份来看,确实算不错,所以当裴萱带着裴蕙踏皓月斋时,心中是存了几分侥幸的。
她以为此行有六七成把握能够促成目的,却没想到在她说完那些煽动的话后,裴苒的态度异常决:“叁,这是二叔专门替你说的亲事,我怎好抢去。再说,以我如今的份样貌,人家未必看得上我,我无意攀枝,阿娘希望我开开心心的过完一辈,我也只想找个我的丈夫,和和的过日足矣。恕我不能从,叁,请回吧。”
“你懂些什么!”见她拒绝,裴萱见事不成,烦躁起来:“你以为我们庶女能得到什么好的亲事吗?如今有机会,你却这般不争气,枉我还想着你。”
裴苒垂着的目光,由这句气急败坏的话转到了她上:“叁,你真的是因为这于我而言是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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