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轻易起誓，特别是像贺舒霆这样能够永生的妖，更不会随随便便拿自己的誓言开玩笑。

毕竟一旦起誓，就是永恒，无法违背。

贺舒霆起誓完毕后，那片金光一凝聚成一小团，飞了姜染的眉心。

如今的局面，连银眷都没想到。

这世间的永恒之妖能有几个？即便是他和白文星如今的境界，也不敢说自己是永恒。

可姜染先是收服了螅一族，如今又收服了贺舒霆，差忘了家里还有个待收服的傻桑浊。

螅一族，断尾即重生，生命循环，生生不息，还特别忠心。若能正确引导，这一族绝对成为极其大的存在。

而贺舒霆能将荒芜之地变成绿洲，凡所过之，必被植被拥护，哪里是普通的树妖？

他以后育的每一个绿洲，每一份生命，都要归功于姜染。倒是能偿还青铜衡上的血债，可百年之后，姜染的血债早偿还完了。若是姜染修仙，有这功德都能直接飞升了，只可惜他修妖，这些功德对他来说，作用不大，但有总比没有好。

至于桑浊……更不必多说，这家伙最近收了一些血后，似乎渐渐开启灵智了，能养成什么样，还得另定论。

他以后要在棺材铺设个规矩，总之带歪谁也不能带歪桑浊，万一他又生歹意来，斩也斩不死，灭也灭不掉，还真不好理。

此时正在客栈外摆摊给人治病的桑浊冷不丁打了个寒颤。

姜染没想到贺舒霆为了救储邑，能立这誓言。

但他是贺舒霆唯一的寄托，他只能将贺舒霆从脚捧起来，用拇指替他抹了泪，将他摆在储邑的床上，十分慎重地拍了拍他的脑袋。

“你放心，我定会为储邑寻回生死簿。你这颗颅，初见时傲地很，以后还是不要轻易落在地上求人了，地上又冷又脏，你哭起来也很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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