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那声音气急败坏地叫。
布兰克呼一滞,睡意顿消。
他有时会搞不清某些恶念是来源于自己,还是莱斯的残魂。
但刚才这句话肯定不是自己的心声,那之前的也……
明明许久没去收莱斯剩余的力量,以后大概也不会再去了,为什么这声音就是魂不散呢?
——许久没去收?拜托,你已经收多少了啊?除非你把属于我的力量吐去,不然直到你死,我都会呆在你的心里。
“……”
直到死,莱斯的一分都会存在于自己的神中吗?布兰克看着怀中的少女,忽然有一很不好的预。
最初收莱斯力量的时候,他濒临失控数次,以后难还会发生这样的事吗?
回想起来,近日有好几次,他都有被人推着前行的觉。
他又想到,那声音促自己去六楼拿红宝石坠。
莱斯的尸原本放在一楼书房的密室中,后来布兰克决定不再取他的力,但与自己同源的力量本能地在呼唤他,有时不知不觉地就走到了密室门。于是他将莱斯的尸搬到了王城的层,设重重结界封锁,最近别说六楼,就连五楼他都很少踏足。
就这么想要被我收,与我合吗?布兰克在心里问。
就这么想要控我?
如果可能会伤害到希雅,那么是不是应该……
——你疯了?!
那声音难得地惊慌起来。
但很快地,它冷静来。笃定地,嘲讽地说。
——你怎么可能舍得放弃。弱,别忘了,你如今的权力都来源于我。
——没有我,你什么都不是。
——何况莱斯早就死了,我就是你啊。
在脑海中,在灵魂中响起的声音,让布兰克又分不清这是莱斯的低语,还是他自己的想法了。
布兰克手掌,松开,再,受着自己的,自己的呼。
没关系,他想,他一定能控制住。
仅存的一丝睡意也被折腾没了,布兰克从床上爬起来,从屉中取一个盒。
盒中放着一只造型奇特的。由一条条钢构成,像笼,像罩,向弯曲,金属外壳闪烁着冷的光芒。
这是一条男用贞带。
若是与希雅验着相同的焦灼,能不能让她接受现状呢?
能不能减轻自己的愧疚呢?
能不能……与她联系得更密呢?
如此想着,便去寻来了自己能够使用的贞带。
本来打算今天上的,但刚才发生的事,让布兰克犹豫了。
比起禁,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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