狞地要喊救命，声音刚嗓又破碎成另一声痛呼。

江越年本来打算在KTV就打回去的，可惜孟皎突然现。

你得谢谢他，他帮你延迟了会儿受苦的时间。江越年自顾自地说。

于光退无可退，撞上墙角的垃圾堆，腥臭的味刺鼻，他本顾及不了，翻的血腥味让他想吐，但死亡的恐惧更令人骨悚然。

怎么会这么痛?

从前他们对江越年拳打脚踢，江越年从来一声不吭。

他想爬起来，想逃跑，可是骨像全碎了一般本支撑不了他站起来，只能以极其愚蠢的姿势趴伏在地上。

江越年低眉，声音淡淡的：骨，都没伤到哪里就吓成这样。

江越年的母亲死于抑郁症自杀。

他记忆里总是垂泪的母亲在某一天微笑着结束了生命，终于不用再去听那些言蜚语。

当啷。

金属碰撞泥地的声音在夜中分外清晰。

江越年随手松开那钢。

于光松了一气，看来他的命至少保住了。只是抬望见江越年清冷的脸时，攫住心脏的恐惧再次席卷而来。

阶级、特权、暴力。

于家引以为傲的一切，也迟早会毁到这些东西上。

江越年转往后，走巷前迟滞了一秒，捡起放在净地面那瓶未拆封的橘汽。

瓶上附着的汽蒸发得七七八八，残留了一丝冰镇的余温。

他没有拧开喝的想法，拿在手上沿途路过好几个垃圾桶也依然攥在手上。

扔了孟皎会生气。

他想。

虽然不知自己为什么要在意孟皎会不会生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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