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爹,”她转过,看着若有所思的男人,心泛起了一阵不可置信,她的所有遭遇都像是小时候故事里听到的那样,凡人受了苦难,然后被路过的神仙手相助,再毫无征兆的迎来离别,“我真的遇见了神仙吗?”
“……谁知呢,”男人有些无奈的摇了摇,报恩无门,他似是彻悟,弯腰把她背在了上,“先回家吧……我给你讲一些过去的事。”
“还记得我和你说的村吗?”父亲的声音悠远,似乎是在回忆着很遥远的事,“我昔年躲避仇家,到了那个村才得了一线生机……才遇到了你的母亲。”
村里的所有人,都是他的救命恩人。从村里走了来,他跑过宗门,告过官府,没一个人相信他的话,只有当地的衙官看他实在执着,便象征的派一队人去查看况,可是别人不知,他是很清楚的,在发病之前,就算诊脉多少次,都是无法看病灶的。而发病之后又和病状神似,很多行医便把这病归类为发,开些清解毒的药就算完工。
没人信的话,他就靠自己找到疗法。但多年过去,他的程却微乎其微,总是差了那最关键的那一味药,他年事渐,再没了年轻时的力与天赋熬药药,只能把自己的希望寄托在自己女儿上。
他每年都回去一趟,看见越来越多的人死于‘’,前年回去,村把一块编绳放在他的手里,再包住了他的手掌。
“辛苦你一直挂念着我们了,”他的声音因为咳嗽而变得嘶哑,像是一只坏了的鼓风机,“朝廷的意思你不会不明白的……我们村通闭,让这病死在这山老林,也是最好的结果了。”
在那一天,男人到了从生到现在为止最刻的绝望,他跪在地上,握着那编绳泣不成声,他连一条编绳都带不走——村早就被兵团团围住,一会还要生一团火,把这绳烧的净……烧掉他最后的一牵挂。
“怎么办?”他像是一个手足无措的孩,第一次失了礼仪端正,“我救不了你们……”
“时也命也。”村枯树一样的手放在他的肩膀上,“去吧,别被我们牵绊住了手脚……去救更多的人。”
柳去病趴在背上,听着父亲的声音逐渐哽咽。
“去病,我放不,”他说,“直到我死,我也不会放弃的。”
他有一直觉,那病绝不会就此销声匿迹。那他便不可能停脚步,不过也因为如此疏忽了女儿的教育,从此父女离心……但是他却觉到,背上的女孩逐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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