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老秦觉得女儿有反常，疑惑地看着圈里的壮壮说。

「没哩！」

壮壮扬了扬脸儿说，继续低粪。

「这鬼丫！脾都是我给惯坏的。」

老秦嘟哝着，不再说话了，掏烟袋来燃，「吧唧」着走院门来，直往壮壮家过去了。

一连一个星期没落一滴雨来，蓝蓝的天空四脚悬。近午的太把明亮炽的光线撒在大街上，人们都不知在忙些啥，全都躲起来不见了，街面上一个人影儿也没有，连声狗叫都听不到，空气就像停止了动一般凝固了似的，寂静得让老秦有些心慌，腔里憋着一闷劲儿，走到壮壮家院门往里面瞧：王寡妇打了一盆放在台阶上梳，一密密的发盖住了她的脸面，快四十岁的女人了，看起来轻俏得像个刚结婚的大姑娘。

「咳！」

老秦从嘴上拿烟袋来，清了清嗓，「妹这是要到哪里去呢？」

王寡妇被吓了一，分开盖着脸的发说：「我还说是谁呢？来也不吭声气儿！想吓死人啊你，都要被你吓心病来了！」

「我又不是恶鬼！有那么吓人么？」

老秦讪讪地笑着走到她跟前。

王寡妇惊慌地走了两步，一扭往台阶上就走，嘴里啐了一说：「你不是恶鬼，你是饿鬼，跑到我这里索来的！」

手提着黑的裙摆，晃呀晃的，老秦这才看清了她腰上穿了一袭陈年的就裙，一次瞧见，有怪模怪样的。

老秦看着女人转堂屋不见了，尴尬得走也不是留也不是，闷闷地了一大烟，将烟袋在左手心上「啪啪」地把烟灰从烟孔里抖落净，一抬脚跟了去。光呆的久了，到了屋里两发，老秦使劲眨了眨，看到对面的厨柜大大地开着，什么人也没有，一转去看见屋角的床帐在瑟瑟抖动，里面「窸窸窣窣」地响。他猴了胆踅过去揭开一看，女人背朝着外面，跪在床上换衣服，上脱得光溜溜的，着的肩膀柔而致，丰的后背曲线一直畅到了白的大上，前两个圆的在晃着，一儿全是雪白白的。

一听到声音，王寡妇像只受惊了的大白兔，一蹦到床角，顺手抓了件衣裳盖在，嘴里嗔怪着：「看啥哩看！人家换衣服你跟来哪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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