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该问题的人，他自己问题，明白吧？”

“嗯，有理！”“懂了！”

我生生在门站了三分多钟，听着他们说完这些话。

“我的天……这『考学帮』的师兄师们也真是绝了：骂人不带脏字，也能这么难听？”秦耀在我后悄声说。

“学，这……”

“都装没听见！”我忍着嘴里想吐胃酸和怒火的觉，顺着往肚里压了一气，并回过对秦耀和杨沅沅等人瞪了几，压着嗓音说，“跟你们无关。”

“小白，这些话，你是不是也有过分了？我觉得，秋岩那孩也不像是……”正往嘴里着凤梨酥的胡佳期刚把话说了一半，我便把办公室那只留了一条的门推开了走了去，于是那凤梨酥上面的酥碎渣顺着胡佳期还算的樱中了来：“秋岩……”

“嗯，佳期。慢慢吃。地上这碎渣等扫扫。”我压着心里的火，面无表地对胡佳期说，接着我又看了看坐在椅上，脸也很不好看的白浩远问：“白师兄，都准备好了吧？”

“哦……差不多了。我已经联系罗佳蔓住宅托的业公司了。”

“嗯。”我回过指了指秦耀等人，“你们几个，也去带上自己吃饭的家伙什——白手、手铐，还有一次鞋，手枪都上好弹，这些东西一样也别落。”

“哦。”菜鸟七人众听了我的话，小心翼翼地了，然后回到了自己的办公桌，看着办公室里的其他所有人，神里全都战战兢兢。

“郑睿安、姚国雄，二位师兄师，你们俩就不用去跟着了，在办公室待命就好。”我想了想，把刚刚吐槽那二位留在了一组办公室。

“我……”郑睿安听了，藏在粉红镜框树脂镜片的那双睛瞬间有些发滞。

“我俩为啥不跟着去了，代组？”姚国雄倒是敢厚着脸发问，但是“心虚”二字已经写了他满脑门。这俩人虽说是我的“师兄师”那一辈的，但实际上年岁没比我大多少，甚至刚升警院的时候，我还跟姚国雄打过架，只是他现在应该不记得了。像他们这些所谓“考学帮”的警察，家普遍中产以，或者是周围县城、甚至是农村，所以能让他们沾沾光、玩到一起去的，一般也就是差不多同样的白浩远和聂心驰，戳破了天也就是胡佳期这有本地、业绩和功勋还都说得过去的各门稍显中力量的资警察；工作时间也没比像我这新人时间到哪去，因此最喜搞办公室政治派系那一，但是心理素质也最差，所以像他们这，经常会与我这些新手、其他门的年轻一辈、甚至是防暴队和制服警闹得脸红脖。上一次跟老丁和李晓妍因为艾立威发喜糖的事打架，他们几个的手，比白浩远聂心驰还重。

“人去得太多也没必要，而且毕竟，制服警大队那边不还有人在盯着郑耀祖那边么，如果他有什么消息，我们得上能及时沟通、反应的，对吧？”我看着姚国雄说。

“哦，也是哈。那我就在办公室等你们了。”姚国雄摸了摸后脑勺，冲我笑了笑。

“那个，秋岩，你刚才……在走廊里……”郑睿安还是没忍住，主动走到我面前，压低了嗓音对我问着，但她的声音还是足以让全办公室的人都听得清楚，“是不是听到我说的话了……”于是一时间，办公室里的所有人，都像一群见到有人端着一大盆香油炸带鱼的猫一般，垂涎着幸灾乐祸，等待着我的反应。

“嗯？什么话啊？”我有心装傻地说。

“没……没听到么？”

“呵呵，咋的，我是该听到啥么？”我假装漫不经心地笑了笑，接着不等郑睿安说话，我便继续抓着话柄不放，转对所有人说：“行啦！都这个时候了，还扯这些没用的嘛呢，办案要。所有相关人员，一楼大厅等我。其他案的师兄师们，该怎么忙怎么忙、该跑外勤的小心天冷地；办公室驻守的各位，如果有什么事，联系不到我的话可以直接请示胡佳期警官。准备发。

我去趟总务借两辆车。”

“总务是吧，秋岩哥，要么我去？”秦耀立刻跑到我面前，一副随时都准备对我鞍前后跑伺候的样。

“真是哪哪都有你。你就老老实实跟着白师兄他们走，趁现在赶好好检查一自己要带的东西全不全吧！”扔这一句，我便脱了西装外，把自己的黑羽绒服披到领衣外面再次了办公室。

我其实主动要求去总务，就是想尽快逃离这个让我心极其难受的办公室。

这里仿佛是一个拍戏片场，每个人都拿好了自己早已背得熟稔的剧本，而我就像是一个什么都没有、被行抓来却要演男主角的龙演员，在无剧本的况需要随时调度自己的脑即兴发挥的同时，还要忍受来自所有角的白——没错，就在刚刚我再次办公室的那一刻，我完全没有受到一丝信任；或许对于他们来说信任是属于常年跟他们并肩作战的战友们的，而我只是个孩，于是我似乎也确实不拥有这份信任，可是，他们却连最起码的尊重也没有赠予。而在白浩远主动找我、他跟胡佳期和王楚惠主动说要让我暂代组职务那天，我还以为之前我跟他们几个的嫌隙，都随着艾立威的毙命而结束了，看来是我自作多。

夏雪平若是不用去国上班，就让我在她边默默地一只听话的小狗，而不是像现在这样让我咬着牙、忍着苦和怒摆笑脸、不用去行这所谓独当一面式的锻炼，那该多好。走廊里忽然刮起了一阵轻柔却刺骨的冷风，也不知是怎么就从我的领衫中我的衣服里，如此的寒噤，让我委屈得想要泪，同时，也让我特别特别想在这一刻，一扑夏雪平温的怀里。

总务里空空的竟然一个人都没有，接待桌上还留了一把散开的瓜壳，这画面赫然让我恍惚间以为自己回到了几周之前Ｍ省Ｇ市郭勇公司的办公室前。总务什么时候也变得这么散漫了？我记得邵剑英虽然平常看起来对待属和蔼得很，但是工作的时候要求可是极其苛刻的。何况总务的这帮人，就不怕沈量才来个突击检查，到时候给他们全都骂一通么？

我抬看了一总务的值班表，端起接待桌上的线电话，拨了今日值班警员的电话：“喂，是李孟警官么？”

“我是，你是哪位？欸……咱们办公室线电话……”

“李哥，我是何秋岩。”

“哦，秋岩啊！怎么啦，有何贵？”在李孟跟我说话的同时，电话那传来了一阵滋滋嘎嘎的鞋踩在积雪上的声音，听起来跟他一起走在路上的，起码还得有七八个人，而且脚步声还很急。

“是这样，咱们重案一组要一趟任务，需要借两辆车。我这过来之后，发现咱这总务办公室也没人……”

“啊，那什么……咳咳，后勤他们这边给制服警察大队和周围这几个区的执勤员警们了一批新式棉袄，中央警察今年新设计的、刚从首都运到的，我们这边都过去清件数了，一会儿还得去咱们全市所有的分局，挨家挨运送。”

李孟叹了气，无奈地笑了笑。

“那你们也不锁门？”

“没事，各库房的钥匙都锁着呢，重要东西的屉钥匙我都带在上呢！

不能岔。再过十几分钟，小柳他们到班上去……要不你这么着吧，接待桌右手边第一个屉，中间那个格就是咱们局里所有的轿车钥匙，你直接拿两个，上面都有车牌号。你照车牌号，在桌上那个蓝本上登个记就行了，你们有任务，你就先把车开走，剩的事等我回去之后我理，行吧？”

“嗯……也行。”说实话，这商量着办就行的事，让我心里有些没底。

听起来总务今天确实遇到大忙了，但我没记错的话，照邵剑英以前定的规矩，无论什么时候什么况，总务办公室里必须留两个值班警员。想到这，我又不禁多嘴问了一句：“欸，好些日没见到老邵了，邵呢？”

“这个……邵老我也有日没见了，我也不知他每天都在嘛——可能他年纪大了，不太好吧。”

——哈？每天来上班，却不知自己的上峰去了哪、在什么，这叫什么话？

“行啦秋岩，我这边还有活呢，你那边自便，先不多说了。”

说完，李孟就把电话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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