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我的英文名字，当年差一就被取成Ｎｅｒｏ……”

“我知。我倒是觉得‘尼禄’这个名字比Ｇａｄｒｅｌ适合你。”

何秋岩对我讽刺地说，彷佛他不讽刺我就无法正常呼、端坐一样：“艾师兄，你可别是把自己当成了小说里的圣彼得。圣彼得是可以逃走却不想走，你是想逃走可走不了；而且圣彼得的都是好事，人家是救苦救难。而你呢？你在十年和差不多我小学五六年级的时候放了两把火，一把烧了仁德圣约瑟教堂，一把烧了我家。”

“你居然全知了……”

我吞了气，虽然我已经清楚他应该是知了我的事，但是当他脱而的时候，我的心里竟然还是有慌。

“知了，所以我才说Ｎｅｒｏ这个名字更适合你。至于你哥哥，在我听了他的故事之后，我觉得路西法这个名字倒是有些贴切……”

我心火起，勐地用拳捶了一桌板：“我不许你提他！”

“Ｍｙａｐｏｌｏｇｙ！”

他手里拿起枪，但看着我只是用拳砸桌之后，他又放了枪，对我摆摆手：“我不是有意的，我只是单纯觉得Ｌｕｃｉｆｅｒ这个名字很帅，反正我也不信教。”

但我看这小的微微眯了一睛又睁开、同时咬着牙，很明显，他是存心故意戳我的痛；看着他目中少见的杀气，我不得不担忧他是想故意激怒我，然后找个什么茬直接开枪打死我——事已经到了相互之间撕破脸的程度，我想，他也肯定觉得没必要再矜持什么了；只是照我的计划，我必须得等到夏雪平赶到。

于是我摆平了自己的心态，叼着卷烟看着一手用拇指和指呈环形着烟卷，一手放在手枪上的何秋岩，然后对他问：“你还知些什么？”

“我还知很多——你知的，你不知的，以及本来你我都不知的事。”

何秋岩看着我，丝毫没有半遮掩地说。

他说话似乎从来不打哑谜，这是我欣赏他的一。

“‘本来你我都不知的事’……呵呵，夏雪平告诉你的对吧？”

“还有徐远，”

他说，“以及张霁隆。”

“呵呵，那徐远说的还不该算是夏雪平告诉你的么？局大人的作风，说好听叫用人不疑，他能让任何私德有污、格有污、甚至份有污的人服服帖帖地帮他事；但是说难听叫手低，正因为他什么人都敢用、也自信自己对什么人都控得了，所以现在的市警察局早已千疮百孔，也因此，他是不可能主动来调查我的；你所谓的‘本来你我都不知的事’，还应该算成是夏雪平主导调查的。而至于那个黑社会老大，应该是你让他帮你查的吧！”

“正是。”

“那你就给我讲讲吧，讲讲那些我不知的事。”

我把后背靠在椅背上，着嘴里的半枝烟。

“那你想听什么呢？”

“看你想讲什么喽，随便什么都行。”

何秋岩说着，灭掉了手里残存的三分之一的香烟，绷着脸直勾勾地看着我：“那我就从最开始讲起吧，艾师兄。我这个人讲故事也好、听故事也罢，不习惯拆开了讲，东一榔西一槌，容易把我自己搞——所以无论你知还是不知，我就从你和你哥哥曹龙的亲生父亲，以及你和你哥哥落乡野开始讲起吧。”

亲生父亲……我勐了一香烟，让这团细小颗粒组成的恶缓缓过肺，再从鼻里来。

“你说吧。”

我低着看着散落在烟灰缸里的灰烬，对何秋岩说。

与此同时，我的思绪，飘回到了很久很久以前。

那时候的我，是一个总也吃不饱、还没有桌的孩；那时候的我，脸上还有一块我怎么都扯不掉的瘤，同龄的小孩见了我都会哭着跑开，而比我年龄稍稍大一的无论男女，都会围在我边伸手指着我给我取外号、编打油诗，甚至还会手持木或者石块砸我、我；再年的大人们，尤其是那些每每当着我家里人面前对我笑得温闹的阿姨们，则都会用一看着刚生幼崽畸形猪羊羔的神看着我，然后接耳，用着自以为隐秘的动作和微笑的声音，说一些那时候的我跟听不懂的悄悄话。

“这就是杂东西哎！你看他家那儿媳妇，瞅着贼拉贤惠，背地里啊，也是偷野爷们儿的主！”

“何止偷爷们儿呢，他家那常年在外，我听那个谁说半夜路过他家的时候，还能听见她跟她公公在炕上那个呢！”

“那可是扒灰啊！”

“可不是扒灰么……房那天你不也去看了么？他家公公的那玩意都快赶上二十来岁小伙儿的玩意了，又又；而他老公呢，呵呵，听说好像是个蜡枪……哎，大老爷们儿人得俊有个用啊，还得骨实！我估计啊，准是拜堂、泼‘福气茶’那天就上了瘾了，过后想忘也忘不掉也忘不掉！”

“呵呵，你还好意思说呐？你结婚拜堂那天，不也被你公公得搁炕上叫个不停么？那给你的，一颤，都跟着甩来了，直接拍你老公公鼻梁上了。我看你婆婆当时脸贼难堪！好几个老爷们恨不得当时就把手伸到里去了……”

“咋说说又说我上来了呢！那被那么摸一通，正常娘们搁谁谁能受得了？

你结婚那天被你公公收拾的时候倒是没叫唤，一直咬着牙忍着；结果炕整得晶，你公公着被人抬着去换的衩；我第二天去你家串门的时候还能闻见味呢！还好意思说我……”

对的，在我的家乡，Ｙ省Ｊ县Ｈ乡，有一很怪异的婚俗。

这婚俗究竟是为了辟邪还是为了所谓的“家和睦”，我起初并不知；可后来在我混警校之后，某一次假期回到Ｊ县实习的时候，我看到了这样一篇县志：大意讲的是当初在明末清初的时候，有一个姓招的南方人在Ｈ乡的故事。

这个人曾经在文龙的账当过兵，后来文龙被督师袁崇焕夺权杀之后，文龙的队发生过几次哗变，这个姓招的不想打仗，便趁着其中一次兵变逃离了了队，来到了Ｈ乡；Ｈ乡当初就已经是锡伯人的聚居地，受到满洲关的影响也逐渐改渔猎为耕，并正逐步学习和接受汉文化，正巧在这时候，这个姓招的汉人大兵来到了这里。

起初，因为这个招姓尼堪大兵的行事作风不端，为人浮浪懒散，村里的其他锡伯人并不待见他；后来某一次村里闹了土匪，因为这个招姓汉人士兵毕竟上过战场，手上也有些功夫，一人便击退了土匪二十人，确实给对方唬住，土匪自此再不敢来犯。

于是招姓 本章尚未完结,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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