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没有啊。”

我摇了摇。

沉量才想了想，对我说：“带好傢伙、拿好证件跟我走吧。”

“到底怎么了？”

我又有些胆战心惊地问。

沉量才翻着白，额皱成了手风琴的风箱，收缩着嘴咬着牙，像是刚吃了一隻从粪堆裡飞来的苍蝇一般，狠狠叹了气：“昨夜凌晨三钟左右，香青苑……唉，被人血洗了！”

“……什么？”

如果说昨晚从楼上来，被夏雪平刺激、被赵嘉霖讽刺的时候，我的心成了一锅炖菜，那么现在在我听到沉量才告诉我这消息之后，我心裡那锅菜，这彻底炖煳了。

我跟着沉量才了寝室楼，重桉二组也早已在市局大门待命。

我跟着沉量才上了一辆冲锋车，一打开门，早已坐在裡面的赵嘉霖正瞪着那双睫弯弯的丹凤等着我。

我一来是因为心裡确实焦虑到了极致，二来在车裡还有重桉二组的其他两个警员以及二组组柳毅添，他们的人向来不待见一组的刑警，而且沉量才这个时候也跟着上了车，两个上司级别的人都在，所以我也没多说什么。

到了香青苑，一打开大门，一阵恶臭丝毫让人没有防备地扑面而来。

接着，就看见两尸倚在了大门——正是昨晚在大门迎宾的那两个穿着汉服的姑娘。

她俩早已断了气，却有昨晚的那对“梁祝”，也有那个奇异“宗教场”

裡穿着各异的每一位；嫖客、女、保安……香青苑裡，似乎本没留任何一个活。

“……他妈的，真是有功亏一篑的觉啊！”

沉量才垂丧气地蹲在地上，看着靠裡一些的包间裡，那四个临死前自己的还在裡的那四个被我指认的警院教官血模煳的尸，他叹了气；又转过看着我，无奈且略带嘲地说：“倒是给你们风纪省了不少事了！哼，这用不着你小费心费力收拾这地方，就有人替你收拾了，呵呵。”

我心裡一凉，往裡面走着，走到了“玉钏厢”

的门，拉开门一看，裡面除了摆着的桌和牆角的那个用来淨手的铜盆之外，倒是空空如也——看来好在昨天莫犯病了，能提前于计划之外让仲秋娅把我俩给赶来；否则若是照我的原计划，在这裡待到后半夜，我的命恐怕也会被人索走。

接着，柳毅添和沉量才把我叫了走廊。

照我的指路，再加上网监两个码农师兄的惊人破解密码的技术，我们顺利地打开了电梯，以及旁边那个神秘森的冷室大门。

我假装第一次来到电梯裡，跟着沉量才去了地室仲秋娅的办公室。

这裡倒是依然亮着灯。

一打开办公室的门，只见那些穿着灰褂的女人依然中数弹，七仰八叉地倒在地上；而仲秋娅，仰着靠在自己的西洋椅上，眉心被正中一枪不说，膛还着三把军匕。

她绷着脸，撇着嘴，直视着大门，手裡依然端着那柄盛有洲林蛙的电烟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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