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笛。
若畏惧地连退了两步,「师父有话好好说,何必动手呢。」
「你也晓得怕?」秦彤斜乜着徒儿,没好气:「幸好萧友的信是为师先
接到,要是让你师公得了信,看他怎么收拾你!」
「不怕,有师父在,总有人护着徒儿。」若涎着笑脸又凑了上来。
「都是我把你惯坏了,任妄为。」秦彤手持玉笛在徒儿上轻飘飘地了
一。
「哎呦!」煞有介事地捂着额,若声呼痛,引得秦彤「扑哧」一乐。
「好啦好啦,和我之间就别戏了。」
丫卖好:「这么说师父不生徒儿的气了?」
「这么些年你闯过多少祸事,真要生气哪还计较得来!」秦彤佯嗔。
「徒儿谢师父。」若盈盈拜谢,珠一转,「师父,要不连那小贼也
一并放过吧?」
「你说丁寿?」秦彤略一扬眉,见徒儿,微笑:「小贼?这个称呼
倒也别致,与我说说怎么回事。」
若自幼丧母,对这位师父向来当亲娘般亲近孺慕,此时有求于人,便将
与丁寿相识之事从到尾一五一十说个净。
「门斗的秉还真是难改……」
「师父说的是,徒儿初也以为他是门对,才手相助,若不是他后来自
承,徒儿还真被他瞒过了呢。」
「如此说来这个姓丁的小……咳咳,小当真狡诈……」险些被徒弟带歪
的秦彤眉峰轻攒,悠悠说。
「可不是么,而且还贪财好,欺男霸女,诡计多端,巧言令,一张嘴能
吐来!」想想被那小贼捉着从太白山背到山,若便气不打一
来。
秦彤玉笛敲着掌心,自语:「此等恶徒,杀之不惜,也算为天除一祸害。」
正在附和的若霍地一惊,「师父,您要杀他?!」
「不说武林与门之间仇似海,便是如你所言,此恶贯满盈,还不该杀
么?」秦彤反诘徒儿。
「不不不,徒儿适才只是一时抱怨……」若双手连摇,暗小贼这
可被我坑惨了,急忙解释:「其实那小所作所为也多是为国为民之举,纵小节
有失,大义未亏,他所贪之财未有一文公帑,所……所得手女也都是于自愿
……」
纵然若一向率直言,说到这里也不禁红透粉颈,两耳发炽。
「豺狼嗜血,本难藏,单从他财方面求不满,便可知其秉为人,此
不除,必成大患,为师这便为天诛杀此獠。」秦彤振袖而起。
「不,师父,您听弟一言,那小……丁寿绝非大大恶之徒,弟愿意作
保!」若扑通跪地,牵着秦彤袍苦苦哀求。
秦彤转过来,凝视徒儿粉靥,轻声问:「你喜他?」
「没有!」若断然摇。
「没有就好。」秦彤喟然一叹,重新座,将徒拉起,柔声:「古来大
大恶之徒多以仁义作饰,那丁寿如今居位,大权在握,你说他不取公帑,
那他所得贪渎之财又来自何,难不是民脂民膏!」
「他……」若想要帮丁寿辩解几句,一时却不知从何说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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