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缇帅此言何意?”
“就是这个意思。”丁寿抬手一个掌,直接将刘宪扇了一个跟。
“佥宪!”“大人!”宁夏文武纷纷惊呼。
“刘宪法令不严,贻误军机,欺君罔上,罪在不赦,来呀,将他纱帽官服扒去,押大牢。”丁寿向张雄带来的锦衣卫喝。
那些锦衣校尉只是略微犹豫,便一拥而上,这位爷是自己上司,不听他的话听谁的,至于捆的是哪个,谁那个鸟心。
“丁寿小儿,你敢如此跋扈对我!满朝文武绝不会与你休!”刘宪角破裂,脑嗡嗡响,虽绳索加仍旧死命挣扎。
抚衙亲兵上前解救,被夜不收拦在廊,丁寿厉叱:“刘宪获罪,再非宁夏封疆,尔等已非其属,还要随他作不成!”
一众亲兵震慑当场,不敢稍动。
张雄叹了气,对着蠢蠢动的宁夏文武缓缓说:“丁大人有御赐金牌,皇命特许,你等安敢造次!”
宁夏群僚面面相觑,人人惊惶不知所措。
过瘾!真他妈痛快!丁寿此时觉得便是为这事丢官去职也是值了,“老元戎,请吧。”
李祥突然停了咳声,直腰杆,顿时凛然有威,大步上堂,一支军令:“前卫指挥同知仇钺!”
“标在。”仇钺上前。
“立率百骑渡河,持令解去霍忠兵权,率其所,收复清营。”
“得令。”仇钺肃然领命。
李祥又两支军令,“宁夏卫指挥佥事李睿、杨忠!”
“标在。”
“你二人各领所驰援灵州守备史镛,鞑久攻灵州不,此时定然四抄掠,你等趁机城,待鞑兵闻得后路已断,张皇退却时,你等衔尾追击,解救被掳百姓。”
二人轰然领命。
“其余各将,整军备武,随老夫渡河杀贼。”
在李祥振聋发聩的吼声中,宁夏诸将神躲闪,寥寥应者,也是有气无力。
丁寿一直在旁用铁钎挑案前用来取的火盆,几便将火苗挑起,“天寒地冻,诸位似乎乏了力气,本官与诸位添把火如何。”
言罢,丁寿抬手将案上的奏本账册全扔了火里。
“缇帅,你……”安奎瞠目结,不懂丁寿废了这么大力气,又将证据付之一炬是何用意。
宁夏一人等却是又惊又喜,眉梢角忍不住笑意。
“我手里还有两个胡言语、为非作歹的家伙,不知宁夏同僚可有置之法?”
“那两个王八砍了就是,留着也是祸害。”丁广的笑容可说是颜婢膝,哈着腰谄笑:“大人您说是吧?”
“这仓廪空虚,短了的若没有个熟知详的仓吏,怕是支应不了大军开支吧?”丁寿怪气。
董全笑几声,“宁夏仓场十羊九牧,少个把人算得什么,我等竭诚报效,若少了一粒军粮,愿人相抵。”
丁寿缓缓,“军资无碍,诸位将军又当如何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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